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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吃在小院(三)

八爷是长沙人,来了天津之后其实很不习惯这边的风。又干又凶,秋天的时候刮得满地的残叶在风中卷。看着他就觉得不舒服,更别提刮在脸上跟刀子似得,他就更不喜欢了。但他又喜欢北方的雪。佛爷是东北人,他是不稀罕雪的。他一开始不知道老八稀罕雪,毕竟老八也没提过,但是有一年京津两地大雪封街。老八早上一睁眼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的满屋乱串,简直就是想不穿衣服就出去滚两圈。这佛爷能同意吗?当然不能了啊,逮住了老八就往楼上拽。衬衣衬裤*不穿那是绝对不行的,八爷早年腿受过伤那真是一点都经不起冻。不仔细一点能在床上疼三天,打着滚的闹。家里谁都不安生。张副官就得请解九爷过来看看,实在不行就送到相熟的老中医那里扎上几针才能睡个安稳觉。解九在看老八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回家的,因为佛爷根本就不放。

佛爷是个当兵的,当得什么兵大家其实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不过大家都不说。有时候佛爷能在家里歇着好几个星期,有时候出去能走两三个月。出去好好的,回来就得一身伤。有的一身伤,就得养着。佛爷在家的时候是八爷最受累的时候,天天想着法的做吃的。老八每天都在抱怨佛爷走就走吧,回来还带着一身伤天天他吃苦受累的给他做好吃的也没落个好处但其实老八手底下的活从来就没停过,生怕误了吃饭点。

无论八爷腿多疼,那都得做完饭才回屋歇着。被张副官被回屋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让佛爷给工钱。

厨房门口的门柱上都有佛爷握出来的印了。

八爷睡过去之前都得嘟囔一句,“让佛爷喝了那个人参鸡汤啊......我熬了五六个小时呢......那可是早上现杀的公鸡,特别补血......那个参可是他上次回东北带回来那支......”佛爷回东北带回来的人参都是自己去深山里面找的,就是为了给八爷补气。不说成人形吧,但是人须什么的那成色拿出去都下不了几万多。

也不知道吃。

佛爷从那以后,就更小心了。

八爷病了,佛爷就着急。佛爷着急,副官就别想有好日子。副官没有好日子,陈皮就更别想有了。

副官和陈皮都住在一楼,一楼原本两间房。佛爷不放九爷走,九爷就得住下。九爷住下,副官和陈皮就得有一个人没屋睡。他俩怎么决定谁没屋睡呢?猜拳。你问为什么不打架,因为八爷不让。

佛爷是东北人,佛爷很喜欢吃酸菜。酸菜白肉可是东北的一道名菜啊。老八这么贴心体己的人怎么能不给佛爷做呢?但是八爷不喜欢吃现在超市卖的那种袋装酸菜,佛爷也不喜欢。说有股化工厂的味儿。佛爷不喜欢,八爷就不会买。不买怎么办呢?八爷自己做。八爷从大胡同*那边买了好几个瓷罐,专门腌酸菜那种。冬天,白菜批发也便宜买了得有五十多块钱的大白菜让张副官拉着一个小平板车拉回了小院。陈皮就在后面默默的推,为什么让两人都过去拉呢?八爷说了,交流感情。

拉回了小院,就是张副官和陈皮的活了。把外面烂了碎了的白菜叶子摘掉,拿里面新鲜的白菜做酸菜。八爷就回屋躺了一小会的功夫,张副官就和陈皮在外面打起来了,鸡飞狗跳的。

张副官和陈皮一开始大家都挺安静的,自己一个一个摘。因为八爷说了得摘仔细了,这是给佛爷吃的。但是摘着摘着,这两个人就比上了。为了比谁摘的快,陈皮一下子就撕了三层的白菜叶子。里面新鲜水嫩的也给扔了!

这败家孩子,张副官一看就说,“你这样浪费。”

陈皮也回一句,“快就行”

“八爷要骂的。”

“摘完就扔了,谁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你摘得快?”

“你这是作弊!”

这对话弱智的,我都不忍看了。

张副官就出手去夺了陈皮手里的白菜。陈皮一个反手就把副官手里的白菜给飞出去了。尊严啊尊严啊!连棵白菜都保护不了,你还能保护什么呢张副官?

于是他俩就打起来了。

八爷其实也没睡着,就是有点困。屋里暖气太足了,一个南方人突然有了暖气实在是要自甘堕落的。但是睡着睡着就听见打斗的声音了。从二楼窗户一看,白菜在空中飞舞都碎的不成样子了。

八爷一下子就急了,也没穿外套就从二楼奔下来大喊一声“住手!”

痛惜着“我的白菜啊!”这样的声音,副官和陈皮停了手。也正巧赶上佛爷回来。一进小院就看见满地的白菜皮,八爷还没穿外套就跑出来了。

“张启山!看你给我找的好事!”八爷蹲在地上看还有多少白菜能拯救回来。

佛爷二话不说就把羽绒服解下来给八爷披上而且硬生生拽着往屋里走。

“你们俩,收拾残局。能吃的收拾起来,不能吃的你俩给我解决了!”

张副官看看陈皮,陈皮撇着头。陈皮虽然是部队出来的,但是他体寒的体质是不会变的。副官递过去一副皮手套,陈皮没接。副官就扔陈皮身上,开始蹲下来捡还能要的白菜。

最后只捡出来两缸的量。八爷表示恨铁不成钢,怎么能糟蹋粮食呢!

八爷把剩下的白菜洗净,一刀切成四块,剔掉根一层层的码在坛子里,还不能顺着码。要横着码一层竖着又码一层,密密麻麻的挤一起。八爷煮了一大锅的花椒水,放凉了混上盐小心的从坛口往里放,浸满整个坛子。盖上盖,在坛口周围倒一圈水小心不让空气进去。放在了暖气旁边。

八爷等了两个月,才开了第一坛子。

八爷开了第一坛子那天,佛爷出任务回来了。还带回来查干湖的鱼。这是第一网里的鱼。佛爷说,“想吃炖鱼贴饽饽了。”

八爷拿出来两根酸菜,细细的剁成段。让陈皮把鱼杀了,自己把猪肉切成片。从葱姜水缓缓的焯水走了一遍,把腥气去了。血沫子撇干净之后,等肉变白之前在水里放了绍兴酒再捞了上来放在一边沥水。起锅放油,放入姜片和葱花炒出来香味之后放入切好的酸菜。再放一点点生抽,把焯好的肉片放进去一起炒等差不多了再导入砂锅里加高汤文火慢慢煮着它。满屋子都是那个香味。

陈皮就站在一个能看到厨房里一切的斜对角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是个孤儿,能进部队能当兵能进佛爷手下干活他都没想到过。毕竟他没权没势,啥都没有。现在能站在这屋里,闻着这香味等着吃,这都是以前做梦都不可能的事。张副官就站在旁边瞅着他,突然就闻到点腥味。

“你杀完鱼,洗手了吗?”

“洗了。”

“你没洗干净,还有腥味呢。”

“我洗了。”

“我知道你洗了,但是还有腥味。”

陈皮转头看了张副官一眼,那表情就是:你是不是有毛病。

张副官扭头就走了,从他俩站着的后面橱柜拿了瓶五粮液回来。

“你拿这个洗,洗完了用水冲。”

陈皮看看他,拿着去了卫生间。

佛爷刚好下楼看见了,对张副官说,“从你工资里扣。”

“是。”

拿了八爷的酒,就是拿了佛爷的酒。

 

八爷喜欢吃点健康的,但是纯玉米面饽饽有点噎。佛爷肯定不喜欢吃,所以他加了一碗白面。还放了点白糖。佛爷进了厨房,洗了个手。就直接从老八那里把面盆拿了过来揉了起来。

“嘿嘿,佛爷您这是亲自下厨呢~”

“有意见?”

“没有没有,佛爷揉出来的玉米面肯定特别甜,特别好吃!”

“你鱼炖上了没?”

“哎呦,我差点就给忘了!”

老八把陈皮杀好的那两条鱼洗了洗,从厨房纸擦干。用姜片抹了一层鱼肚和鱼皮,然后用面粉裹了裹,起了油锅,用姜丝、葱丝、干辣椒和花椒炝锅后再给捞了出来。再把两条鱼放进去炸,炸的双面焦脆放生抽、老抽、料酒和黄酒。放了一大碗水没过了鱼身。八爷家有个专门吃炖鱼的大锅,但不是固定在炉子上的是个活扣。能拿出来放在桌上。八爷拿了佛爷揉好的面,取了一点在手里来回甩。变成饽饽的样子,一扣在大锅上就贴住了。八爷刚贴好一个,佛爷就在他旁边贴了一个。

八爷看见了直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跟佛爷一人贴一个的,就贴了一圈。

八爷把大锅盖一盖,什么时候鱼熟了,饽饽也就好了。

陈皮拿着酒回来了,不知道放哪就给放桌子上了。

副官也没说话,就在客厅站着等八爷说开饭。

等酸菜白肉快好了的时候,八爷把早就泡好的细粉丝给扔了进去又煮了个十分钟。

佛爷拿了个竹子做的花型隔热垫放在了饭桌上。

副官迅速的奔向厨房拿好碗筷。

佛爷举着砂锅就出来了。

“你们谁来给我搭把手啊,这锅太大,我拿不起来了!”

就在八爷要摔了那一锅的炖鱼贴饽饽的时候,陈皮从那边给接了一下。直接端过来给放到了桌上的隔热架上。

“佛爷,这个。你吃这个。”八爷直接加了一块鱼脖子后面最后的蒜瓣肉给佛爷。

“嗯”

“佛爷,鱼眼。这个鱼眼也特别好吃。”两条鱼的鱼眼都在佛爷碗里。

“嗯”

“佛爷,这个饽饽也好吃。你看这里面烤的松软贴锅的这一层,结的锅巴也是特别脆呢!”

佛爷愁了一眼八爷,又瞧了瞧对面那俩只吃不说话的。

直接就着八爷的手咬了一口饽饽。

“是有点甜。”

那滋味,岂止是有点甜啊。



衬衣衬裤*:只有东北人这么叫,其实就是秋衣秋裤。

大胡同*:这是天津一个杂货集中的地区,卖各种生活用品的都有。


酸菜白肉


熬鱼贴饽饽



祝大家吃好喝好,再次申明。现代AU,现代AU,现代AU!

我不一定想到哪写到哪,看见什么菜了觉得可以写我就写。不是一定要更的那种文。看见大家说我写的好香,这就成了!这就是舌尖上的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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