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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吃在小院(九)

因为长微博也麻烦( ̄_ ̄|||),基友也说lofter目前还没啥替代品。所以还是先发这好了。因为时差上课真的很忙,我会努力写的。能写几篇是几篇,大概十月份完结。



老八和佛爷准备今天去蓟县玩两天。夏天山里面最凉快了,所以老八张罗着出去。副官和陈皮没有资格提出反对意见除了跟着去,其余统统驳回。

蓟县,现在已经是蓟州区了。这地离天津市中心开车也就3个小时的距离,老八觉得人不能老呆在家里会生出来懒骨的。虽然他是个宅男,但是他听到了山水的呼唤。其实老八就是在家里呆的闷想出去走走。佛爷是绝对不会说什么,陈皮和副官是更加说不了什么。一言之家,这一言就是八爷。佛爷心尖尖上的人物。

其实如果早出发,能在上午九点左右就到了蓟县市中心的。但老八早上突然就赖床了,这事真的很稀奇毕竟八爷是一个不管昨天睡多晚,早上都要吃了早饭再回去睡回笼觉的人。但八爷今天突然就赖床了,佛爷特别欣喜!他抱着八爷进的浴室里面洗漱,佛爷觉得睡不清醒的老八真是太可爱了。然后就把八爷一路抱下楼放在车里副驾驶的位置上。八爷动了动就又继续睡了。陈皮觉得实在是太虐狗了,恩爱狗也受到了伤害。瞎眼的这对,于是他翻了个白眼就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然后开了后车门。副官耸耸肩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佛爷才不搭理他俩,一路兴奋的就往外环线开。

佛爷开着一辆大路虎,又稳又快。八爷睡得很安稳。陈皮和副官也在后面补眠,早上7点。其实也没有晚多少,但是佛爷就是觉得跟老八在一起玩的时间少了那么多。在快开到北辰的时候,八爷醒了。

“嗯?咱们出来了?哈~”老八的声音还没睡醒,带着迷糊的小鼻音把佛爷给萌的,他觉得自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嗯,到北辰了。还困吗?困再睡一会吧”佛爷在把八爷报上车的时候就把座椅给放倒了,幸亏这是路虎空间大,要是一般小轿车,后面副官的腿还不得被挤死。

陈皮听着佛爷这如此重色轻友的话,眼睛在眼皮里转了一圈。副官真心是觉得佛爷太双重标准了。他就不会这样区别对待陈皮和佛爷。

“不睡了,缓过来了。”八爷伸个懒腰,又躺了回去。

“八爷,你把椅子靠背收起来点呗。”副官还是觉得地方有点小。

“嗯。让我再躺躺。”老八闭着眼假寐。副官知道这基本上就是没戏了。陈皮枕着副官的腿缩在后面睡觉。副官想,佛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什么苦出任务的时候没吃过。

“佛爷,你把椅子再往前调点呗。”

副官,咱们说好的不会区别对待呢?

佛爷也是觉得有点意思,望了一眼后视镜。陈皮那一脸绷的紧紧的小表情,也就是副官揣着明白装糊涂。

“等上高速。”

“嗯。”副官知道,佛爷这是答应了。

到了高速收费站,佛爷靠边停了车。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老八趁着这个机会从后备箱里拿出来早上准备的零食。一袋小西红柿和各种口味的天津麻花。

陈皮醒过来的时候,老八正好拿着吃的上车。

“陈皮,你醒啦?来来来,吃点。咱们到蓟县还得一个多小时呢,赶不上吃蓟县的早点啦。垫点肚子呗。”

老八把装满麻花的袋子往后座一递,副官接了过来。

“这天津麻花啊,可是特产。现在做的口味是越来越多了,我就喜欢吃椒盐的。味道香,大家都嫌弃五仁,但是人家五仁没什么错啊。陈皮,你别翻了,没啥特别甜的味道。”老八瞅了瞅一直在袋子里来回翻的陈皮,一把把袋子拿了过来。

“你说你,吃个麻花你还得找甜的。这十八街的麻花可是天津的老字号了,以前天津在小白楼那边有条叫十八街的巷子,有个说啥刘老八的人在这开了一家麻花店叫桂发祥。你说这人跟我还是一个排行啊。”老八边在袋子里面翻边说着。

“这人的面啊是又好又白,都是精细的面。当年吃这样的面可是不容易的。炸麻花用的油也是清油,炸出来的麻花是又酥又香整条街都能闻到呢。”

佛爷启动了车,老八把袋子暂时放下让副官把放在后面的钱包拿出来。拿了55块钱,放在了手刹后面的储物盒里。

“但是后来啊,人们就觉得老吃老吃就腻了。所以这个刘老八就想找点新招来招揽生意。后来一个掌柜的拿了一些剩点心渣和面混在一起。居然还挺好吃,老八就想说那我加点别的应该也能成吧。”老八说完这句话,就扔了一个麻花给陈皮。

陈皮一接,有糖的什锦口味。这个上面有糖渣。

副官看了一眼八爷,没啥特别甜的所以就找了一个有糖渣的给陈皮。这心也不知道是偏到谁哪里去了。

陈皮打开包装一边吃一边等着听八爷后面的话。

“所以他就开始琢磨,后来在里面加青红丝啊,桂花蜜啥的。还挺好吃的,大受喜爱。不过这一百年来的传统有点越来越时尚了。人们现在也嫌弃五仁嫌弃的不行,很多人都不喜欢吃青红丝但其实还没有那么难吃啊。你看,现在这椒盐的,什锦的,黑芝麻,山楂,五仁的,绿豆的,黑米的还有黄豆的。更别说这些种口味里面还有无糖的区别。”

八爷把袋子递给了副官,副官从里面拿了一个黑芝麻的。八爷撕开自己的包装咬了一口,然后递给了佛爷。佛爷就着老八的手咬了一口,老八就接着自己吃了。

“这麻花得有老面,把上次做麻花剩下来的面放到这次的面里头,这样的面发出来才劲道会呼吸。就跟小当家里面那个蜀汉老面一样,虽然我觉得那个老面年头太多不太科学但道理是一样的。”

“这十八街的麻花是不会只有一种面的。有三种,第一个就是加了老面的这种。白面加上老面加上用白糖、碱面和糖精熬成的糖水揉的软硬适中,放在一边饧好。这是麻花里面的光条。第二种是酥面,这面就是用热油烫出来的。这是麻花里的酥条。第三种就是麻仁,用开水烫好,保持它摸上去是湿的但是手上又没有水。这就是麻花里最后的麻条。”

“把这三种搓好的条拧成麻花状,把油用文火加热。等到油差不多有气泡但还没有烟冒出来的时候就放麻花,一定要记得麻花要直直的放下去炸出来才不会弯。最后捞出来再在上面撒什么冰糖渣啊,咸桂花啊这种东西。”

“说起来这个,我有点想吃馓子了啊。咱们回去就看看哪有人卖吧。这馓子还是小户炸的最香。”

“你们别觉得人家不卫生,这些东西吃的是个良心。虽然咱可以自己做,但是吃的不就是那个味吗?”

“说起来炸馓子其实跟别的没啥区别,就是撒子的面粉加的是盐。把饧好的面先搓成条然后放在一个面盆一圈一圈的摆起来抹上油等着面自己抻出来劲,再把绕在手上跟抻面一样拉成又细又长的条。团成一团放进油里面炸。”

老八滔滔不绝的说,其余三人就默默的听。陈皮和副官两个人躺在后面,有点昏昏欲睡。佛爷就安静的开车不予发言。佛爷喜欢听老八说这些关于食物的起源和制作的过程。他觉得这样的八爷更加的鲜活,更加的明亮。带着烟火味却那么美好。

开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在九点过了几分的时候到了蓟县的收费站。佛爷拿着55块递给了收费员。

现在的蓟县跟以前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高层建筑比比皆是。跟以前那个还没建设起来的蓟县有着很大的差别。老八有点失望,但也觉得美好。失望于当年的那些淳朴都消失了,美好于人们的生活真的在改善。

佛爷定的是个农家乐。房间很干净,佛爷和老八一间,陈皮和副官一间。老八一头扑在床上呼出了一口气。

佛爷也上了床,搂住了老八的腰。老八往佛爷怀里蹭了蹭好像又要睡过去了。

“明明是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佛。”

“我怎么知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老八可以感受到佛爷胸腔的震动。

“咱们都是用的一个洗衣液。”

“我知道啊,还是我选的。但是你身上就特别好闻。”

佛爷表示,偶尔说情话的老八真是遭不住。怎么这么可爱。

“咱们去独乐寺吧今天,明天再去爬山。”

“你说了算。”

“但是我想睡一会儿再去。”

“好,你睡吧。我陪你。”

“嗯。”

佛爷用自己的外套盖住了老八,给副官发了个消息之后就陪老八一起睡着了。

副官在隔壁屋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句,“睡觉,10点过来叫醒我们。”耸了耸肩。

“佛爷和老八睡着了。一会儿叫他们。”

“哦。”

“你困吗?”

“车上睡饱了。”

“要不要再休息会?”

陈皮盯着他看,副官觉得可能跟佛爷一样抱着爱人入眠的可能性不太高了。

“外面有个棚子,你找人家要两个凳子。”

“好!”副官能不明白这句话下面的暗示吗?绝对不能啊!要不然都不用跟佛爷混了。

副官跑出去找人家要了两把躺椅,搬到了棚子底下。

陈皮看着副官兴奋的那个样子觉得,自己真是栽的不能更彻底了。

以前副官不是这样的啊,怎么最近越来越二了。

小陈皮,你真的不知道副官是怎么回事吗?真心表示,你这么吐槽你男朋友,他仍然不会说什么。╮( ̄▽ ̄”)╭

农家乐的棚子覆满了绿藤。叶子一片片的相互盖住,藤蔓交错盘在竹架上。阳光照在叶子上,闪着挺耀眼的光。

陈皮躺在躺椅上,觉得有点昏昏欲睡。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有过几天都不能睡超过一个小时的情况,但是自从被佛爷派来保护八爷之后。日子过的是越来越舒心,越来越懒了。骨子里的精气神都要被小巷子里的宁静给揉走了。

“我没想到丫头嫁人了。”陈皮闭着眼睛突然出声。

副官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一开始还是挺难受的。我也不是分不清我对丫头是什么心思,但真的别扭。”

“在孤儿院的时候,别人其实不会也不敢欺负我。但主动对我好的,就只有丫头。”

“我知道我跟她差着几岁。当时真的想要个不会离开我的家人。我觉得我就是喜欢丫头。”

副官原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听到这句话他突然就定了神。陈皮对丫头有好感,这才是他最堵心的事情。好感这个东西,真的很微妙。你对别人的好感再强烈那么一点点这种好感就可以能变成喜欢甚至长期下来变成爱。但副官知道,陈皮这人心太小了。一个人就把他心都填满了。别人想都别想。他既然已经被陈皮认了那么现在在陈皮心里那个人就一定是他而不是丫头。说喜欢也只不过是当年的感情了。虽然还是觉得酸酸的。

“但是没过几年,我就被佛爷带军队去了。其实我很喜欢部队,但我是个新兵蛋子又不是正统入队一步步走到那个位置上去的。我觉得我会被针对。”

“所以觉得,与其你们针对我不如我干脆就不服管。那次的任务,我是让大家冒险了。差点害的大家都死了,被佛爷拖在车后面吃土暴晒的时候觉得我就快要死了。我这样的人可以解脱了。”

“但是你救了我。我当时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我都没什么求生意志了你还天天看着我。”

副官低着头自己笑的有点坏。为什么,当然是看上你了呗。

“我喝不了水,你就一点一点给我润。吃不了饭,就想着法的给我开小灶。我知道那段时间佛爷没找过你去做事。”

“他虽然生气,但气的是我不拿别人的命当命而不是我破坏了任务。”

“他不想我死,但也不想我好过以后还接着出这些破事。”

“我都知道。”

“佛爷知道你是个好苗子。”

“那个时候我可能有点饥不择食了吧,就是想有个人在我身边对我好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丫头。所以有了点别的心思。”

“我知道。你当时就是刚死了娘的狼崽子,对谁都不信任。”

陈皮睁开眼转头看到副官满脸的笑容,又把眼皮子盖上了。

“后来佛爷遇上了老八,我又见到了丫头。当时应该是吃惊大于一切,因为我没想到丫头那早就嫁人了。”

“我当时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我没想那么多。我也不觉得咱俩有未来即使有佛爷和八爷在前面。”

“丫头嫁的是个好人。对丫头好,我知道。她拿我就当个弟弟我也知道。”

“但人有的时候,会死脑筋。”

“但七夕那回,我就知道我对丫头的心思断了。我也不是一个没家的人了。”

“你一直有。”

“我知道。”

副官握住陈皮放在椅架上的手,十指相扣。

“你睡会吧。等一会儿我叫你。”

“好。”

小院外面有卖山里农产品的声音,路过的游客停下来看看货划价的声音。小院里不远处的厨房里面忙碌的声音。山里的风吹过来,带着凉意静的人心安。

副官想了很多,他跟陈皮能走到现在这一步真的不容易。他家人那边,有了佛爷的前车之鉴其实对他没啥要求。他喜欢人家这么多年家里能不知道吗?早就把陈皮的资料查了个底朝天。佛爷跟他说,喜欢人没关系得把路铺平了。大老爷们儿喜欢个人还磨磨唧唧的也不把家里那边处理好怎么有脸跟人家说喜欢。张副官是佛爷家里面的堂弟,从小就跟着佛爷进了部队。副官也没有佛爷那些上辈子的事情说事,佛爷跟家里出柜之后他也就跟着出了。被家里暴打,一天打完还不改口接着打。新伤加旧伤陆陆续续在家养了快3个月。张副官的娘心疼的不得了请了佛爷来劝他爸,喜欢就喜欢了是个好人家就行。张大佛爷进了副官屋第一句话就是,“陈皮不知道你挨打了。我说你被外派出去训新兵蛋子了。”

张副官心想,不愧是我跟了这么多年的佛爷。

佛爷绕着床浑身走了一圈,出来个结论。

“打不算重。”

副官咧着嘴苦笑都不行,嘴上也有伤。连上的淤青更别提了。

“堂叔打的还挺全面,不太重但全身都是伤啊。”佛爷拿了把椅子,坐在副官床边说。

“是。”

“想好了?”

“想好了。”

“我跟你可不一样。”

“我知道。”

“老八跟我可是情投意合。”

副官撇撇嘴,佛爷你现在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刚找到八爷还不到一年呢。

“我也可以让他喜欢上我。”

“人家心里有人。”

“现在是我在他身边。”

佛爷盯着副官看,突然笑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张副官的胳膊上,张副官咬着牙没出声。

“行,是我的兵。放心吧,等你好了就跟我回天津。”

“堂叔那边我去说。你养伤吧。”

张大佛爷就出去了。副官不知道佛爷跟他爸说了什么,但他爸是绝对不会不听佛爷的。反正他养好伤回去之后就住在了小院。跟陈皮一起。

他跟陈皮在一起一年多了,他挺知足。虽然他知道陈皮可能心里还是有疙瘩,但他知道总会过去的因为陪着他的人一直都是他。

你看,现在他不就是等到了?做任务,耐心是第一准则。

“阿四,阿四。醒醒了。”副官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

陈皮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意识回归。

“到时间了?”

“嗯,我去叫佛爷,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哦。”

副官走到佛爷那屋,敲了敲门。

“谁?”

“佛爷,十点了。”

“嗯。”

副官就走开了。佛爷看看还在睡得老八,摸了摸老八的脸。轻声的说,“老八,咱们该起床了。”

“嗯?嗯~十点了?”老八模模糊糊的打着哈欠问到。

“嗯。你不是还想出去看看吗?”

“嗯...”老八的意识还没回笼,又在佛爷的怀里蹭蹭了。

佛爷又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热。

“你先起来,我再缓一下。”

“好。”

老八出门了就会变得特别粘人,所以佛爷特别喜欢陪着老八出门。

当然,这也仅限于佛爷有时间陪老八出门。但基本佛爷不在家的时候,八爷不会选择出门。

佛爷收拾了收拾,老八去洗了把脸。俩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出门了。不放任何行李,是佛爷的习惯。佛爷不说老八不问。

车旁边站着副官和陈皮。

“咱们去哪?”

“独乐寺。”

“好。”

老八看了看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的陈皮和副官,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独乐寺是蓟县的一个庙群。是由独乐寺,文庙,鲁班庙和白塔寺组成的。这是中国仅存的三大辽代寺庙之一。虽然历史悠久,但却无史料记载。

佛爷把车停好。老八从停车场出来,就看到大牌坊门上面写着“渔阳古街”。

“哎,你说好好的地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改。蓟县,渔阳。当然是渔阳更好听了啊!也不知道是怎么规划的,改的名字真是越来越难听。”

老八一边碎碎念一边摇着头的走进去,佛爷在后面笑着看。右边一条街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店铺。

副官和陈皮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佛爷去了售票处买票,老八看见售票处的跨门槛对着已经进门的佛爷说,“你知道,古代的时候姑娘嫁娶,都要跨门槛吗?”

走到一半的佛爷停下来,回过身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如果跟丈夫一起跨过去,就寓意着未来有多少困难夫妻都能一起面对,跨过困难。”

佛爷站定了看着老八,行了个军礼。

院里不是没有别人,陈皮和副官还站在售票处小院的进口。

佛爷大跨步的走过去,回到了门槛外面。等老八站在一块,签住了他的手。

“我跟你一起走。”

八爷笑嘻嘻的看着佛爷,“还有别人在呢。”

“我以后陪你走过每一个坎,你绝不会只有一人面对的。”

八爷笑了,整个眉眼都在眼镜后面舒展开来,像只小狐狸。

一生一世一双人,红衣啰鸣添生辰。

佛爷和老八跨过去门槛之后,副官拉着陈皮的手也跨了过去。

今天天气可真是太热了,陈皮的脸都有点红了。

院里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但也没什么可说的。人家的生活,人家过。自己有什么资格指指点点呢。

佛爷带着老八进了售票的屋子,老八盯着墙上的说明看。

“要买几张票啊?”

“四张。”

“通票吗?”

“不,只要独乐寺的票。”老八突然回过头对着售票员说。

“148。”

佛爷交了钱,拿了票就跟老八出了屋。

“为什么只买独乐寺的票?”

“因为一个地方要一个地方仔细的看。”

老八拿着票进了检票口。

检票人员坐在一张放在山门的桌子后。老八拿票给了他们。山门两边立着辽代泥塑的金刚力士像。佛像身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当年上的彩漆都剥落了。老八突然感受到这个寺庙的宁静,无论当年是谁出钱在这建了座庙。山上的灵气都一直没有消失过。

进了山门之后,正对着的就是观音之阁。听说这观音之阁四个字是李白亲手写的。在阁楼外面就是一棵树叶茂密的榕树,上面绑着不少心愿带。

寺里面没有多少人,风吹过石板的声音都很清晰。老八准备跨过去门槛的时候被佛爷给拦下了。

“说好的以后每一个门槛都一起的,我先过你再过。”

老八突然失笑。佛爷这个人,就是这么认真。

山口的门槛大概有40cm高,佛爷的大长腿一迈就过去了。老八更是灵活。

副官和陈皮紧随其后的迈了过去。有佛在的地方,总是要虔诚一些的。

老八是不信佛的。佛爷别看身上带玉佛但也不信佛教。陈皮和副官更是不会相信的。

但对于宗教的尊重和敬畏他们一点都不缺。

老八从左侧走了过去,并没有一开始就去了主殿。

正对主殿的左侧面是祖师殿,右侧面是伽蓝殿。

老八一个佛殿一个佛殿的走过,不拜但却在功德箱里面放进一百块钱。

独乐寺的有一个独立的后院,两边种着一小片竹子。院里面还有小块的花坛。

后院正中间的佛殿里面,供奉着释迦摩尼。

老八走进去,在功德箱里面放了钱。规规矩矩的给佛祖三跪九叩。

却没有许愿就走了出来。

陈皮走了进去,在功德箱里也放了钱。给佛祖了三跪九叩。

“佛祖在上,我今天来给您上供是为了求您。”

“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会像我前十几年一样孤苦无依,没有亲人和牵挂。我其实不信佛,在您面前这样说好像有点太过狂妄自大也不尊重。但毕竟我干的另一份活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的。

“我给您添香油钱,不是为了我自己。以前我不惜命因为没什么人稀罕我这条命。但现在我想要我这条命,我得为别人活着。”

“外面那个站在门口看着我的人,是我爱人。叫什么您别在意,你就随便看看记一下他的脸。”

“让我死在那个人后头,他心软。”

“我要是早死了,他得哭死。我看不得他那娘娘唧唧的样。”

副官走了进来。也给佛爷添了功德钱。给佛祖叩头。

“您别听他瞎说。”

副官就拉着陈皮出来了。出了后院,转头就问陈皮。

“你说谁哭娘娘唧唧的?”

“你。”

“谁告诉你我会哭了?”

“我觉得你会哭。”

“你觉得我会哭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娘娘唧唧的了?”

“你现在就挺像的。”

副官一下子就乐了,用肩膀撞了一下陈皮。

“你死了,我立马就下去陪你。”

陈皮翻个白眼。

“什么死不死的。神经病。”就丢下副官慢慢往前走了。

张副官在后面笑嘻嘻的看着陈皮,也慢慢悠悠的走。

佛爷跟老八溜达完所有的偏殿,最后才到了主殿。

主殿里面是一座16.08m的观音像。楼阁外面是李白亲笔书写的观音之阁,大殿上面挂的是清代咸丰皇帝的御题“具足圆成”。

老八从来不会在佛殿里面照相。无论是信与不信,不要惊动这座庙里的生灵。

老八照样是进了殿在功德箱里添了香油钱。跪在莲花垫上对着观音的塑像三跪九叩。

佛爷也添了香油钱,在老八旁边的垫子上拜了拜。

老八抬头盯着观世音菩萨。菩萨面带微笑,拈着手指望着老八。

老八抬头一直盯着观音。

“观世音菩萨在上,齐老八在这给您磕头拜叩。”

“今天来,是为了跟您说说话。您可别嫌我烦,不过今天人少您应该能跟我聊会儿。”

“我今天从师祖殿一直拜到了伽蓝殿,每一个殿我都进去添过香油钱。您就多听我说会。”

“我有个爱人。是个英雄,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也知道他的工作是啥。毕竟我还不傻。”

佛爷就跪在旁边听着,也没说话。

“他每次出任务回来,身上多多少少会有点伤。不管大还是小。”

“我不会阻止他走,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少带点伤回来。毕竟都是我在照顾他,我嫌累。”

“我跟您说这些,不是要求您。给您添香油钱也不是为了什么。我是想安心点。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知道。”

“我要跟张启山好好走下去的。”

“因为他敢先走了,我就立马追下去。”

“这个世上不能留人独活。那样太累,承担着所有的希望和回忆一个人终老其实是种折磨。”

“当然,我也不是诅咒我俩。而是今天想在您这立个誓。”

“我齐铁嘴与张启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佛爷,你也说一句呗。”

张大佛爷在旁边一直听着,眼圈有点红。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嗯,这我就放心了。”

老八站起来,差点摔了佛爷赶紧扶了一把。

“嘿嘿,跪的有点久腿麻了。”

佛爷扶着老八出了主殿,回头看了一眼菩萨。菩萨仍然慈目低垂,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佛爷带着老八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休息,等着陈皮他们从主殿出来。

“佛爷,你说咱们今天跟菩萨说的话有用吗?”

“有用。”

“嘿嘿,我也觉得有用。我都这么虔诚了是吧。”

“是。”

张大佛爷想,毕竟我是佛爷呢。菩萨还是听我的吧。

等陈皮他们出来,他们就离开了。因为老八今天只想看看独乐寺,又快下午2点了。老八想去吃蓟县的羊汤。

老八指挥着佛爷七拐八拐的就来了蓟县一家相当有名的羊汤店。

“老板,你这羊杂怎么卖了啊?”

“50一斤。”

“来一斤的肚,半斤的肺和半斤的肝。头肉随便抓点吧,不要肠不要心。吃的太上火也不好。再给我们来一张饼。”

“这咋分料啊?”

“四碗里面都要肚,两碗要肝,两碗里面有肺就是里面有一碗全要的。一碗就只有肚。听懂了吗?”

“懂啦!都要香菜吗?”

“要!吃羊汤哪能没有香菜呢?”

老八这只要肚的是给佛爷的,佛爷其实不太喜欢吃羊下水但肚算是能接受的。所以就只给佛爷吃。陈皮不喜欢吃肝,觉得不软和。副官不喜欢吃肺觉得太软了。所以也就只有老八吃的那碗什么都有。

“这家店的羊汤杂料是都是新鲜的,凌晨就出去买料。买回来就开始处理,那个汤是清汤拿羊骨头熬出来的。咱选的料用这熬出来的清汤先都细细的烫一遍,放在碗里分匀了。里面放上胡椒粉和盐,用清汤一浇撒上香菜。那真是香啊!”

“他家没烧饼,用的是大铁锅烙出来的饼。配上羊汤那也是相当香啊!”

“哎哎,陈皮你去那边桌子上拿点他自家炸的辣椒脆。那个配饼也好吃!”陈皮刚要动,副官就站起来直直走向放着辣椒脆的那个桌子。

“你怎么让张副官去啊。啧啧”

“他自己要去的。”

“那就是我的不对咯。”

“我可没说。”

“你俩可真好玩。”

等张副官端着乘好的辣椒脆回来,羊汤也正好端上来。

“快吃快吃,就得等着新鲜羊汤的那一口。肚烫的可劲道了!”

“嗯嗯,这肝也脆。陈皮,你也得吃点肝明目的好吗。你看你天天翻白眼,迟早要得青光眼呢!”

“我眼睛好着呢。我那是懒得吐槽你。”

“我知道啊,所以为了你以后能更灵活的吐槽我,你就更得吃了!”

说着就要往陈皮碗里夹肝过去。陈皮护着自己的碗躲开了。

佛爷和副官对视了一眼,默默的吃着饼喝着自己的汤。

老八跟陈皮闹了一通,自己筷子上夹的肝一块都没落到陈皮碗里。

“真浪费。”

八爷这就不闹了。

佛爷笑着摇了摇头,这俩,连吃个饭都不安宁。

不过也正是这种不安宁,有着不能代替的幸福。



羊汤


之前一个姑娘提到了馓子。这是天津这边的炸馓子。跟巧果不是一个东西。


渔阳古街


挂满了心愿带


主殿



因为我这边现在还没过周末,所以现在还是赶在这个周末结束之前更了。希望大家不要嫌弃今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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